close
          ~六祖壇經白話淺釋〔第七機緣品之3〕~ 聽吾偈曰。 無上大涅槃  圓明常寂照 凡愚謂之死  外道執為斷 諸求二乘人  目以為無作 盡屬情所計  六十二見本 妄立虛假名  何為真實義 惟有過量人  通達無取捨 以知五蘊法  及以蘊中我 外現眾色像  一一音聲相 平等如夢幻  不起凡聖見 不作涅槃解  二邊三際斷 常應諸根用  而不起用想 分別一切法 不起分別想 劫火燒海底  風鼓山相擊 真常寂滅樂  涅槃相如是 吾今彊言說  令汝捨邪見 汝勿隨言解  許汝知少分 志道聞偈大悟。踊躍作禮而退。 六祖大師說,且聽我的偈頌如下: 至高無上的大涅槃,它是圓滿、光明、恆常不變、寂而常照的。凡夫愚癡人稱它是死了,外道就執為所滅。所有二乘聲聞緣覺,認為它是沒有造作自然的。前邊不論它是執斷,或死,或無所作,都是用凡夫的疑情來計度、分別,這都是屬於很本六十二見。 何謂六十二見?就是在五蘊裡,每一蘊分出四種,五乘四成二十。現在二十,過去二十,未來二十,共成六十見;再加身與神之一異二見,而為六十二種斷、常、有、無的邊見。 每一蘊分出四種即: 蘊大我在其中。 我大而蘊在我內。 蘊即是我。 我離開蘊。 這六十二見都是虛妄所立的假名。什麼叫真實的道理呢?只有超過一般凡夫二乘外道思量的人,他能通達法相,無取無捨,而能真實知道五蘊的法——色、受、想,行、識,和五蘊中的我,和在我以外所現的眾色像,及一切音聲相,都是平等如夢幻泡影一樣。也不起凡見,也不起聖人解,也不作涅槃快樂的解釋。他不落二邊,也不著於空,也不著於有。三際是過去際、現在際、未來 酒店兼職際。他也不著過去、現在、未來,三際都斷了。 真如自性常能隨緣不變,不變隨緣,應用無窮,即是能應諸根之用而不窮盡。但也不生出我有個「用」的想。也沒有一切分別諸法相的心,也不起「我沒有分別」的想。你若還有一個「不起分別」想,這還是有分別想,要連分別想都沒有了。 劫火即三災起時有火災,能將海底都燒乾。風災起時能鼓動群山互相撞擊。你若能得到真常寂滅樂時,涅槃相就像前邊所說,無論三災起時,對你都沒有關係。 我現在勉強說這個法,而令你捨去你的邪知見解。你不要隨著文字來解釋經典,這樣就能小小領略到一分經義。 志道聽六祖大師講完此偈頌後大悟,高興踴躍,叩頭頂禮,而退到一邊去。 行思禪師。生吉州安城劉氏。聞曹溪法席盛化。徑來參禮。 遂問曰。當何所務即不落階級。 師曰。汝曾作什麼來。 曰。聖諦亦不為。 師曰。落何階級。 曰。聖諦尚不為。何階級之有。 師深器之。令思首眾。一日。 師謂曰。汝當分化一方。無令斷絕。 思既得法。遂回吉州青原山。弘法紹化。謚弘濟禪師。 行思即是一邊走路,一邊想事情,究竟想什麼呢?他想:「念佛是誰?誰在念佛?」所以他叫行思禪師。他是吉州安城縣人,俗姓劉。當時曹溪道場的道風,響遍全中國人人都知,五祖大師的傳人六祖大師在曹溪弘揚佛法,法席盛化,天天有幾千人來吃午齋。人就是這樣——溜虛捧盛。溜虛,即是你這地方若沒有人,他就跑了。好像我們這裡有幾十個人,若只剩三、五個,則人人都跟著跑。捧盛,如聽說佛教講堂有很多人,連「嬉皮士」到此都將頭髮鬍鬚剃了,真不可思議,大家快去看看!人群愈來愈多。當時在南華寺,人 永慶房屋人都去捧盛。法席盛化亦可叫捧盛,也可改為聖賢的聖,捧聖,因為六祖是聖人、祖師,所以大家都去捧他、擁護他。行思禪師聽旁人如此說——六祖大師真不可思議啊!他有五眼六通,不論你心想什麼,在未開口前,他就先問你。所以行思禪師也來叩頭參禮,隨著就請問大師說:「應該修什麼法門,而不落階級呢?階級就是漸法。應該修什麼法,才是頓法呢?」 六祖大師問說:「你以前做過什麼事?你來這裡想求什麼?」 行思大師答:「我對四聖諦——苦、集、滅、道都忘了,不做了。」 六祖大師說:「你聖諦都不做了,還落到什麼階級啊?」 行思大師答:「我對聖諦尚且都不做了,還有什麼階級呢?」 六祖大師一聽就知他定有來歷,有善根而非平常人,於是就另眼相待視之為法門龍象,是個作祖師的材料。六祖大師就令行思大師作眾之首座——在前率領大眾上殿、過堂、坐香。有一天大師就對他說:「你不要在我這裡住,應該到另一方作教化祖,不要令佛法斷滅了。」行思大師得六祖大師所傳心印妙法之後,就回吉州青原山弘揚佛法,紹隆佛種。到唐僖宗時追封為弘濟禪師。 懷讓禪師。金州杜氏子也。初謁嵩山安國師。安發之曹溪參扣。讓至禮拜。 師曰。甚麼來。 曰。嵩山。 師曰。什麼物恁麼來。 曰。說似一物即不中。 師曰。還可修證否。 曰。修證即不無。污染即不得。 師曰。只此不污染。諸佛之所護念。汝既如是。吾亦如是。西天般若多羅識。汝足下出一馬駒。踏殺天下人。應在汝心。不須速說。 讓豁然契會。遂執侍左右一十五載。日臻玄奧。後往南嶽。大闡禪宗。敕謚大慧禪師。 懷即懷念,讓即謙讓,這位禪師對任何人都不存貢高心,他慈心下氣,謙虛恭 燒烤敬。他心裡所常懷念的就是謙讓,對任何人都有禮貌,他是有若無,實若虛。師是金州杜氏人。最初謁見嵩山安國師學習佛法,但安國師派他到曹溪學習佛法,因當時一般人均知曹溪是正宗佛法,好像現在美國人想學真正的佛法,就要研究經典,且要真不怕苦、不怕難、不懶惰去學習佛法。當時六祖大師的南華寺也是天天坐禪,出坡(做工)。當時功課特別緊,早農三點半起身,四點做早課,到五點就坐禪,天一亮就吃早粥,後又坐一個鐘頭的禪。此時大概八點了,就出坡做兩個鐘頭到十點,在山上種地、砍樹、造房子,有兩千多人做工,兩個鐘頭就做很多工。做完工回來休息一個鐘頭,十一點多吃中飯,吃完飯後又坐禪,十二點坐到兩點。從兩點鐘又出坡,做到四點鐘。回來後又坐禪、拜經、拜懺到晚間十點鐘,有的到十二點。各人自己用自己的功,天天如此,道風特別嚴謹,任何人都要守規矩,幾千人同聚而聽不見一個人講話。為什麼呢?因一講話自己的功就用不好了,用不好就打妄想。為什麼你打妄想?就因你沒有專心用功。當時六祖大師的道場就這麼嚴格,所以懷讓禪師也來參加這種工作。由知客師引他見六祖後就禮拜叩頭。 六祖大師說:「什麼來了?」禪宗就是打機鋒,不講道理。本來是個人來的,他卻問:什麼來了。本來是和尚來了,六祖大師卻問說什麼來了。 懷讓禪師答:「我從嵩山來的。」 師說:「什麼東西?怎麼來的?」這是禪宗的話。 懷讓禪師一聽也明白了,就說:「若說是一個東西,已就不可以了。」 大師問:「你說一個東西就不可以,那還有所修、有所證嗎?」 答:「修是有所修,證是有所證,修證是有,可是染污就不可以,就是自性裡要光明。」 六祖大師聽他這樣一說,就對?酒店經紀瞗G「這個不染污,就是諸佛所護念的妙法。冰既然如是,我也是這樣子,不可以染污,自性要清淨。自性的染污就是攀緣心、嫉妒心、障礙心、貪心、瞋心、癡心、無明,若這些都沒有了,就無所染污。」 六祖大師說:「印度般若多羅法師有一預言:在懷讓禪師門下會出一馬駒子——馬祖道一禪師,會踏殺天下人——喻他的辯才無礙,智慧廣大,令其他法師都折服而心悅誠服。這個預言就應落在你身上,你不要速說,應該等一等機會。」 懷讓禪師聽六祖大師這樣一說,就契合師意而明白了,於是就在六祖大師左右當侍者有十五年之久,所悟的道理一天比一天深。以後就到湖南南嶽衡山,大大闡揚禪宗的道理。在天寶三年八月十一日圓寂於衡嶽,朝廷追謚他為「大慧禪師」。 永嘉玄覺禪師。溫州戴氏子。少習經論。精天台止觀法門。因看維摩經發明心地。偶師弟子玄策。相訪與其劇談。出言暗合諸祖。 策云。仁者得法師誰。 曰。我聽方等經論。各有師承。後於維摩經悟佛心宗。未有證明者。 策云。威音王已前即得。威音王已後無師自悟。盡是天然外道。 曰。願仁者為我證據。 策云。我言輕。曹溪有六祖大師。四方雲集。並是受法者。若去則與偕行。 永嘉是地名,因一般人尊重這位法師,所以稱永嘉。其實玄覺是他的名字,他生在永嘉縣溫州,俗家姓戴。他年輕時就研究佛經和祖師們所說的論,對於天台教止觀法門特別精通,後看維摩經而明白心地法門。 偶然間遇到六祖大師的弟子玄策禪師來訪,就和他談論佛法。所談的道理和過去祖師所說的相合,就以為他是自己本宗的人。 玄策禪師就問說:「大士,您得法是誰為您證明?在那裡得的法啊?」 玄覺禪師就說:「我以前聽方等經論,都是聽法師們講,都各有傳承,而不 房屋買賣是我自己學習。以後我看維摩經,了悟佛的心印法門,但沒有經大德給我印證。」 玄策禪師說:「你是自己看維摩經而明白,若是在威音王(第一位佛)以前就可以,但在威音王後,若沒有師父傳給你法門和印證,這都叫天然的外道,不是佛教。」 所以現有些人自己說自己開悟,自己給自己證明,就如經文上所說的都是外道。在美國有些人講述六祖壇經這一段時,不知如何解釋。威音王說他的聲音能遍播到最遠的地方去,也可說是本地的風光,就是本處。 玄覺一聽說是天然外道就說:「現在請仁者給我印證。」 玄策法師說:「我不能給你印證,我不夠資格,所說的話不夠份量。換言之,我自己還不一定開悟,怎可給你印證呢?在曹溪南華寺有位六祖大師,法名遠近皆聞,所以四面八方求法者如雲一般的聚集前往,且他是傳歷代祖師衣缽的祖師。如果你想請六祖大師給你印證的話,那我可以同你一起去。」 覺遂同策來參。繞師三匝。振錫而立。 師曰。夫沙門者具三千威儀八萬細行。大德自何方而來生大我慢。 覺曰。生死事大無常迅速。 師曰。何不體取無生了無速乎。 曰。體即無生。了本無速。 師曰。如是如是。 玄覺方具威儀禮拜。須臾告辭。 師曰。返太速乎。 曰。本自非動。豈有速耶。 師曰。誰知非動。 曰。仁者自生分別。 師曰。汝甚得無生之意。 曰。無生豈有意耶。 師曰。無意誰當分別。 曰。分別亦非意。 師曰。善哉。 少留一宿。時謂一宿覺。後著證道歌。盛行於世。謚曰無相大師。時稱為真覺焉。 玄覺於是和玄策一起到南華寺參禮六祖。到達以後,他手執錫杖圍著六祖大師的座位右繞三匝後,然後舉起錫杖向地面一振而立,好像發脾氣似的。 六祖大師說:「你作沙門,出家人,要具足三千威儀,八萬細行(即過去一千 褐藻醣膠,現在一千,未來一千。何謂一千呢?行、住、坐、臥,各有二百五十條威儀,故合起來共一千。八萬細行,本是八萬四千微細的地方)。大德!你是從何而來?怎麼生出這麼大的我慢?」意思是說玄覺沒有頂禮大師,有貢高之嫌。 玄覺應道:「為什麼我這樣子呢?因生死是最要緊最大的問題,而無常鬼不知何時會到。」意思是我這用功的人,只知要用功了生脫死,那有時間來行禮呢?其餘的都放下不管了。 六祖大師反問:「你為何不體解無生,而了無常迅速的道理呢?」 玄覺禪師答:「我已明白就無生死了嘛!我已明瞭也就沒有迅速了,那怕無常鬼做什麼?根本就沒有了。」 六祖大師一聽,知他已明白法了,就給他印證說:「是這樣!是這樣!你如此用功就對了。」玄覺禪師經六祖大師給他印證後,就整頓衣服,具足威儀後向六祖大師禮拜。過了片刻,就告辭了。 六祖大師說:「你不要那麼快就回去,在這裡住幾天。」 玄覺答:「我本來也沒有動,本來也沒有來,也沒有去,那豈有回去的快呢?」他和六祖大師在打機鋒哩!六祖大師反問:「那個知道不是動啊?知道沒有來,沒有去的是那一個?是誰?」玄覺大師說:「這是仁者您生出來的分別心。」六祖大師說:「你很會說,你說出來的很合無生之意,你說得很妙,也很聰明。」 玄覺大師說:「既然無生,那從何又有個意呢?無生了又怎會有個意呢?」 六祖大師說:「無生沒有意,那又誰來分別呢?」 玄覺大師說:「雖然有分別,可是並非『意』分別的。不是意分別,那是什麼?那是妙觀察智生出來的,所以說分別就不是意。」 六祖大師聽他講無生的道理那麼透徹後,高興地說:「你講得很好。」因此留他住一宿。當時佛教有一個「一宿覺」的典故,就源於此,即是住一晚就開悟了。後來玄覺禪師作了一篇證道歌, 辦公室出租盛行於世。圓寂後朝廷追封為「無相大師」,當時又尊稱他為「真覺禪師」。 禪者智隍。初參五祖。自謂已得正受。菴居長坐積二十年。師弟子玄策。遊方至河朔。聞隍之名造菴問云。汝在此作什麼。 隍曰。入定。 策云。汝云入定。為有心入耶。無心入耶,若無心入者。一切無情草木瓦石應合得定。若有心入者。一切有情含識之流亦應得定。 隍曰。我正入定時不見有有無之心。 策云。不見有有無之心。即是常定。何有出入。若有出入即非大定。 隍無對。良久問曰。師嗣誰耶。 策云。我師曹溪六祖。 隍云。六祖以何為禪定。 策云。我師所說。妙湛圓寂。體用如如。五陰本空。六塵非有。不出不入。不定不亂。禪性無住。離住禪寂。禪性無生。離生禪想。心如虛空亦無虛空之量。 智隍禪師,最初是參拜五祖弘忍大師。古來修道人,尋師訪道參訪善知識,要我真正明眼的善知識而跟隨學習。他自己稱說已得正定,得到真正的道理。他住一茅蓬,是用茅草搭成來避風雨,長坐不臥有二十年。六祖大師的弟子玄策,他是各處替六祖大師作宣傳。他各處遊走參方,到河北河朔,聽到智隍法師的名字,因他長坐不臥二十年,很多入都知道他是個修行入。於是玄策就到他的茅蓬拜訪問說:「喂!你在這兒做什麼?」 智隍答:「你問我什麼?我在這兒入定。」 玄策法師說:「你這個入定,是心有個念說想入定,還是沒有個心念說想要入定呢?假設你說是無心入定的話,那所有無情,沒有知覺性,沒有氣血的木瓦石等,都可以入定,它們都應該得到入定的境界。若你說是有心入定,那一切有情含識、有氣血、有情感的一切眾生,它們都應該得到定了。」 智隍禪師答說:「當我正在入定時,我不見我自己有有無之心,或者是有心入定,或者是無心入定,這時我都空了。」 玄策說:「你既然不見有有無之心,這叫常 有巢氏房屋定,那你又出入到什麼地方?怎麼出的定?怎麼入的定?照你所說不見有有無之心,這是常定啊!它是沒有出入的,那又怎樣生出一個出入來呢?你是怎麼搞的?若有出入,這不是大定,不是佛祖所說的定。」 智隍一聽就沒有話講了,想了很久,想自己所說的道理,的確是沒有道理;別人所說的道理,智慧比他高,想了很久亦無話可辯,就問說:「你的師父是誰啊?誰傳授給你的法?」他不講旁的,因他看玄策辯才無礙,那他的師父一定比他更聰明。 玄策答:「我的師父是曹溪南華寺方丈和尚六祖大師。」 智隍問:「六祖大師他是以什麼為禪定呢?」 玄策法師說:「我的師父所說,本性是妙湛圓寂而不動,而它的用和體亦是如如不動,了了常明。五陰——色、受、想、行、識,本來是空的,六塵——色、聲、香、味、觸、法本來也是沒有的。定本來沒有出和入,也沒有定,也沒有亂。你明白本體的妙用後,就知禪的性質是沒有住,也沒有離住,它是離開執著的寂滅,它是離開這種死板的禪。禪的自性它是無生,也離開生禪定的想。心,自性就像虛空一樣,但也沒有虛空的思想。」 隍聞是說。徑來謁師。師問云。仁者何來。隍具述前緣。 師云。誠如所言。汝但心如虛空。不著空見。應用無礙。動靜無心。凡聖情忘。能所俱泯。性相如如。無不定時也。 隍於是大悟。二十年所得心。都無影響。其夜河北士庶。聞空中有聲云。隍禪師今日得道。隍後禮辭復歸河北開化四眾。 智隍一聽六祖大師如此說,豁然大悟。二十年所修的功夫都跑了,都無蹤無影。因二十多年他都存有入定的心,現在什麼都空了,始得萬法的本源。就在這天晚間,在智隍的住處河北(而他現在是在廣東),一般的學者,官員和老百姓、智隍的信徒和皈依弟子,皆聽到空中有聲音說:「隍禪師他今天得道了!」得道即是開悟。智隍禪師恭敬地向六祖頂禮而後?結婚西裝^到河北,大大度化在家和出家四眾弟子。 智隍聽到玄策的話覺得六祖所說的道理很妙,就跟著玄策來拜見六祖大師。師問:「仁者!你是從那裡來啊?」智隍法師就說出前面與玄策互相問答的道理。 六祖大師說:「誠然如你所說,你只要自存心如虛空似的,可是也不著空見,不要有一個虛空的見在心裡。你能如此就能應用無礙——事來則應,事去則淨。行、住、坐、臥都沒有心。也不要想我是凡夫或聖人,要把這情感忘了。也沒有個能見也沒有個所見,也沒有個能空,也沒有個所空。你要知道,見明之時,見不是明;見暗之時,見不是暗;見空之時,見不是空。見塞之時,見不是塞;見有之時,見不是有;見無之時,見不是無。所以楞嚴經說:『見猶離見,見不可及。』性也如如,相也如如,能這樣則時時都在定中。」 一僧問師云。黃梅意旨甚麼人得。 師云。會佛法人得。 僧云。和尚還得否。 師云。我不會佛法。 有一次有位和尚,此位真是個獦獠,沒有什麼學識的大老粗,他冒冒失失的問:「黃梅五祖大師的衣缽,是什麼人得?」他明知是六祖得而還故意問。由他這樣一問,不必在當時設身處地見到此人,就按著經文你一想,便知他是個沒有什麼學問的鄉下人。他一方面可說是明知故問,另一方面可說是對六祖存輕視的心。為何說存輕視心?他意思是說:你一個不識字的人,怎有資格來繼承五祖的衣缽呢? 六祖大師說:「明白佛法的人得到五祖大師的衣缽。」這位僧人又問:「和尚你是得到還是沒有得到啊?」意思即他不相信六祖是五祖的衣缽傳人,所以要再問說:「和尚還得否?」六祖大師說:「我不明白佛法。」六祖大師他不說我得或不得,而說我不明白佛法。各位想想,在此處六祖大師是講真話或假話呢?   .msgcontent .wsharing ul li { text-indent: 0; } 分享 Facebook Plurk YAHOO! 買房子  .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ocfykpctnky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